<刑警杨vs生物学家张,三十多岁的中年组>
<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离奇诡谲的故事,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,只是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太少了>
<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、事件,纯属虚构,请勿上升>
(资料图)
带队执行任务的排长问张云雷,“现在开始吗?”
张云雷点头,排长当即一声令下,120毫米口径的破甲弹脱膛而出,带出的尾焰震的从没见识过实弹爆炸的王梦听险些摔倒。
硝烟散去,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四楼被打出来的大窟窿。士兵们全都保持着瞄准,他们并不知道来这里执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内容,但是军人的本能告诉他们,绝不能掉以轻心。
等了一会儿,并未有任何异动发生,张云雷转头看了一眼王梦听,随后对排长说:“氧气应该进的差不多了,我们上去看一下,你带队在楼下做好戒备,不要让无关人等靠近这里,也不要让不该跑出来的东西从楼里离开。”
他这后半句话颇为耐人寻味,不过排长来之前已经接到“无条件执行、不可以问任何问题”的命令,因此二话不说就去布置哨位了。
云梯架了起来,领了突击步枪的安嘉宇本想第一个上去,被腿儿快的杨九郎给抢了先。
张云雷只得在后面提醒,“感觉到任何不对劲儿就立刻开枪,不需要留活口。”
杨九郎踩着微微有些摇晃的云梯爬到四楼,先是用战术手电向里面照了照,没发现异常,便顺着炸开的缺口跳了进去。
因为窗户被封的密不透风,四楼的走廊里几乎看不到多少灰尘,空气中飘着霉味,还有一股消毒水味道。
安嘉宇紧跟着上来,十分利落的举着突击步枪戒备杨九郎的背后。他的战术动作做的很漂亮,连一向私下里认定组织上把他调到517所是因为他阳气壮的杨九郎,都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张云雷带着两个女同志上楼,王梦听艰难的爬上云梯,虽然因为恐高吓的一身冷汗,但是奇怪的是,上次那种一接近四楼就无比难受的感觉,没有了。
四楼的房间装修风格是与楼下一致的,但是遗留物品很多,比起空荡的楼下,四楼显得很有生活气息,看样子是在大楼废弃后有人又悄悄把这里清理出来占用的。
安嘉宇在设备室里发现了一台巨大的柴油发电机,打开开关居然还能用,“轰隆隆”了一阵,四楼的电灯亮了起来。
“走的这么急的吗?东西没有收拾带走,灯也都开着,却把时间全花在了砌墙上面。”杨九郎想不通。
“小安继续警戒,陈灵跟我去左边看看……”
张云雷话还没说完,就被杨九郎怒气冲冲的打断,“我跟小王去右边!”
杨九郎拽着王梦听头也不回就走,留下张云雷尴尬的站在原地。陈灵苦笑着说:“先忙正事儿吧,回去你找机会跟他好好谈谈。”
杨九郎他们走进一间里面有大铁笼的房间,随手在门口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记录本翻看。
“这上面是观察笔记,‘学习能力明显增强,看一遍就能学会拧开瓶盖’,我去,这观察的居然是乌鸦?”杨九郎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迹。
王梦听走到笼子边看了看,透过密密匝匝的铁丝网,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些玻璃瓶、空盒子之类的东西,玻璃瓶的下半截装满了小石子。
“原来乌鸦喝水的故事竟是真的。”
王梦听慢慢在房间里走着,忽然发出一声惊叫。杨九郎丢下记录本跑过去,看到最里面的墙角倚着一具小型动物的骨架,因为靠着墙拴着狗绳,已经变成森森白骨却还依旧保持着站姿。
他看着白骨的头颅,“这应该是只小狗,或许是曾经在这里的研究人员的宠物吧。我刚刚看了,铁笼的门插销是打开的,乌鸦大概是跑出来把小狗的肉吃光了。”
“好可怜,不知道那乌鸦最终飞去哪儿了。”
下一个房间里,他们在储物柜里发现了很多摞在一起的褐色半透明塑胶壳,从人形的外观上看,有点儿像裹尸的。
“这个可以带回所里去研究研究,不知道是不是用来做防腐的。”
“像木乃伊那样吗?”王梦听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。
“这上面还标着有年份呢。”
王梦听后退了好几步,目光划过柜子对面的办公桌,在铺在上面的玻璃板下面看到几张照片。
“杨哥,你看这个,这个人好像是王永磊。”
杨九郎凑过去细看,黑白照片上面的人,果然是那个疯子科学家王永磊,那时候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,很青涩。
旁边的照片都是他跟别人的合影,在最角落里,有一张没有拍人物的照片引起了杨九郎的注意。
照片拍的很模糊,那上面的东西好像是一个圆弧形的装置,不像机械也不像雕塑。它的左右两边形状有点儿像太极图的双鱼图案,中间的区域还有一团白色的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在发光吗?”不等他细看,走廊里突然传来急促的枪声。
枪声来自张云雷那边。
他跟陈灵一起先是走进了一间存有很多档案的房间,里面的资料体量不小,有文字档案还有录像带,张云雷很是惊喜。
“所里应该还有能播放这个的老式录像机,这些要全部带回去仔细看看。”
陈灵从一排写着“蛇母”的录像带里拿起一盒“三号”的,“蛇母居然不止有一个,难怪王永磊完全不在乎。不过按理说,这些重要数据就算带不走也应该就地销毁的,怎么会留在这里等着我们来查呢?”
“我想,他们应该是要销毁这里的,只是因为某种原因,在他们的人撤走后销毁装置意外失灵了。”
打开旁边房间的门,张云雷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,就在他发愣的时候,身边的陈灵突然被什么勒住了脖子,被拖拽向走廊深处。
张云雷赶紧叫小安,同时朝那边猛追过去。
陈灵拼命挣扎,撕扯不开脖子上那个又湿又冷的“绳索”,慌乱中举枪向着身后盲打了几枪,挣扎着用手指抠住了旁边一扇门的门框。
张云雷追上去,对着那乌黑的“绳索”连开了几枪,“绳索”被打断了尖端。可还没来得及把陈灵扶起来,又一根“绳索”飞出来卷住他的脚腕,一下子把他掀翻倒提起来。
从触感上判断,张云雷感觉卷住他的像是一条极长的舌头。对方的速度太快,安嘉宇眼看着他俩被拽进屋子,连举枪瞄准都来不及。
张云雷其实是有意不做挣扎的,就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。他跟陈灵被长舌头裹挟着,两人死死扒住门框两边,终于看清了屋里关着的是一只巨大的有着分叉舌头的鳄龟。
龟类的代谢非常缓慢,一旦进入休眠状态,可以在没有食物和水的情况下生存很长时间。
这家伙的基因情况很不明朗,不知道混杂了多少其他动物,尤其舌头灵活的好像两只触手一样,张云雷朝它开枪,打光了子弹也没能击破它厚实的龟甲。
杨九郎跑过来的途中看到了放置在临近房间里的定时炸弹,那上面的倒计时还没有走完,似乎是导线有故障。
他跑过去把炸弹抱起来,对王梦听大喊,“后退!”
安嘉宇此时在做张云雷刚刚试图做的事,对着那怪物的龟甲疯狂扫射,跳弹崩的到处都是,火花四溅。
那大家伙并没有受到半点儿伤害,只是有些焦躁,它低吼着甩头,力气大到直接把他俩甩到了半空。
太久没有见到过食物,鳄龟焦急万分想要把他俩生吞下肚。张云雷在重重落地后强撑着伸手拽过一把木头椅子,用椅子腿狠狠刺进了鳄龟头与龟甲之间连接处的软肉。
这家伙皮糙肉厚,根本扎不透,但是椅子的木板足以破坏它的视线,给抱着炸药冲进来的杨九郎留下了机会。
杨九郎把炸药扔向它头顶,安嘉宇使出全力拉住陈灵和张云雷的手,就在鳄龟松开他们转而用舌头去攻击杨九郎的时候,把他俩拽到了走廊里。
千钧一发之际,杨九郎快速闪躲开空中挥舞着的长舌头,并且准确无误的击中了落在鳄龟头上的炸弹,子弹瞬间引爆了炸药。
没跑出去多远的杨九郎被爆炸的气流“扔”出那间房间,撞到后脑失去了意识。
他的意识一直飘飘忽忽,感觉自己好像被很多人抬着去哪儿,又有人在他的手上扎针,不知道昏睡了多久,他开始做梦。
梦里,自己与张云雷共枕而卧,他那张干净俊朗的脸就在自己面前。自从再次重逢,张云雷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,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还从未这样近过。
杨九郎试着伸出胳膊搂住他,张云雷并没有拒绝,他就大着胆子把他搂紧。张云雷的shen上又香又软,杨九郎心想,反正也是梦境,想怎么样都行的吧?
于是他欺shen而shang,狠狠zhan///有。
“疼……九郎,呃嗯……”
这居然不是梦?杨九郎一下子清醒了,意识到自己刚刚完全没有留力气,做的太过分,赶紧将哭泣的人儿抱入怀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
张云雷平复着呼吸,“你梦见什么了,伤成这样居然还惦记着这种事儿。”
“你呀。”杨九郎柔情似水的揽着他。
“大家都没事儿吧?”
“除了你受伤昏迷进了医院,其他人都回招待所去了。四楼发现的物证都已经打包好装车,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去。”
“不用再仔细查查那楼上吗?我感觉就算那大老鳖进化出了怪力,也不至于让黑衣组织那帮见多了怪物的人落荒而逃吧,他们肯定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突然离开并封存那里的。”
“发现的资料体量很大,需要快速甄别,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多做停留了。”
杨九郎觉得一向谨慎的张云雷这次做的决定显得有些仓促,刚想劝他留几个人在这儿继续查下去,张云雷岔开话题问他:“那白猿,是你故意放出来的吧?”
“它既然会开锁,解个绳扣儿又什么难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,这件事你知我知,我以后也不会再提。陈小三确实死有余辜,但我们不是法官,没有权利裁决一个人的生死,所以你要记住,绝不能再有下次。”
杨九郎没有回答,松开他坐起来,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又放下了,看着手里的煊赫门发呆。
自己成了他的战友,与他并肩作战,可是好像总有一层保鲜膜或是其他东西,把他与张云雷隔开,他不断努力靠过去,总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他所在的世界了,却始终无法触摸到他。
“云雷,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张云雷吗?”
“对不起,我不是。”
后来的后来,杨九郎才理解当时张云雷说的“我不是”,究竟包含着多么深的含义。
<未完待续>
关键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