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光,雨雪飘飞。凌晨五点,夺底街道一片寂静,大多数人仍在酣眠,环卫工人杰杰已开始挥动扫帚清扫街面。城市即将恢复喧闹,他要赶在天亮前将自己负责的区域打扫干净。
凌晨六点,是果蔬店老板崔在伟每天出门采买的时间。他小心翼翼地拉下卷帘门,生怕惊扰还在睡梦中的家人。黎明前的暗夜里,汽车行驶在北环路上,车灯照向前方,这条路他也数不清走了多少次。
天光大亮,普琼身着绿马甲、脚蹬三轮车驰过,清脆的叮铃声是拉萨古城区特有的背景音。他要将不同的乘客送往各自的目的地,平均每天骑行的路程超30公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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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骄阳,泥工师傅罗中元正弓着背,为一栋拔地而起的楼宇浇筑水泥。炙热的阳光烤得背发烫,眼下正在劳作的项目工地,是他六年来在拉萨跑过的众多工地之一。
下午六点半,拉萨市实验小学门口聚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。交警扎西平措刚领下课的学生过了马路,又疾步赶到停车场入口疏导交通,期间不时有家长和学生跟他打招呼。
晚上十点十分,拉萨那曲第三高级中学女生宿舍准时熄灯,老师们会提前督促孩子们上床。
熄灯之后,老师们还要拿着手电筒巡逻两次,再在值班室查看监控,守着孩子们一整夜。
凌晨两点,城市里的大部分区域安静了下来,八廓美食街却还是一幅热闹景象。“夜猫子们”或来放松,或来寻找美食,回族姑娘马阿西也的小吃摊前已经有了不少食客,她会在这里摆摊到凌晨四点。
拉萨这座城市,未有片刻停止运转。是来自那曲的杰杰以及更多的“杰杰”,使得拉萨城在晨间以清爽面目示人;是来自四川的罗中元以及更多的“罗中元”,让拉萨城中可以楼宇林立,日新月异;是为人师者,在传道授业解惑的同时,温暖了异地求学孩子的心。是他们,也是我们,在为生活奔波的分秒必争中,既承担了为人父母子女应尽的责任,也贡献了个人之于社会发展的价值。
这座城,并不是身处其间的所有人的第一故乡,区内区外、东南西北,不同的乡音不同的习俗相会交融于此。城中的你我他,每个人在努力创造自己的美好生活,也在努力使这座城市变得更为幸福美丽。
新的一天如约而至。清扫地面的沙沙声又一次准时响起,这群人、这座城的24小时交替,再次启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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